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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聽說過黑夜,見過一瞬的白天,也不知是不是幻覺或者錯亂的記憶,尚未經歷黎明。明知道不該如此悲哀,痛苦和失意不屬於這裏,可他們是鬥士,是真實的人,是我們懦夫庸人的矛與盾,這樣无遮无拦的言語總是讓我收不住眼淚跟酸楚,卻又無奈何。
憤怒過也衝動過,見識過最為醜陋不堪的顫動,思索過後還是嚮往溫柔,可像這樣的碾壓感竟讓我無所適從。不清楚發生過的也不知道將到來的,而他們一如既往,任由軀體老去,生命永遠在這片土地上綻放,他們掙扎換來鮮血,身遭刀劍喉嚨喑啞,衝著城牆上的守城人嘶吼欲叫醒他們沉睡的良知,好像忘記性命。
這該是怎樣熾烈的靈魂,才能受住這樣的愛與浪漫扎入骨髓。
先人記述的也終於是我們命中,破無可破。
夜雨滂沱,東窗外暗湧沉沉,驚雷無聲,荷戟彷徨。不論是黃昏還是黎明,都沒有光,可他們是舉火把的人,是暗箭的集火處,是鮮血淋漓的利刃,是危難與不屈服,是向導。
有代价,但我們要跟。
黑夜中,我們都還在路上,路還長。
一七年七月
『丁酉,距一十九為期一年,處多事之秋,悲傷不自持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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